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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S][舞架五二] 尼桑 (3)

我好像愈写愈长了,
分了1.0跟2.0要向诸位土下座。
希望不会有3.0
里面有一个向憧憬的太太致敬的隐藏梗。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体会出来呢。

次元壁也阻挡不了我泼洒狗血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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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舞架妈妈生下五郎后,也许是连续剖腹产的缘故,试了许多种方法,始终奶水不足。

初生的五郎还遭遇了一场艰难的产程,在新生儿科待到半月,被舞架妈妈抱回家时,细胳膊细腿儿细脖子,脸只有包子大小,在襁褓里咿呀哭泣的样子,像从街角捡回来的流浪小奶猫。

舞架妈妈把五郎交到二郎手里,对小小尼桑说,这是弟弟,要好好照顾他。

小学生二郎尼桑,抱着突然弱声弱气哭起来的五郎,像抱了团眼镜蛇般全身僵硬警惕十足,拿手指戳戳婴儿皱巴巴的额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句,丑死了,这家伙。

舞架妈妈没有奶水,五郎又不好好吃奶,好不容易哄着吃一点很快就吐出来。小学生二郎尼桑,有花式哄弟弟吃奶的方法,妈妈给买的生日礼物卡通表里定了密密麻麻的定点闹钟,吃奶前三十分钟要散步,要嘘嘘,要跟一郎的金鱼玩,要骑二郎马马,总之就是要开开心心才能开始用膳。

水温三十七度,不能高不能低,同一品牌的奶粉一匙又半,不能多不能少,吃奶时要人颠着抱,一停下就又哭又闹,盯着盼着喝进一点点,稍不注意就噗嗤一下吐尼桑一脸奶。

没脾气,有脾气也不能对这宝贝儿撒,外面叱咤风云的孩子王,一回家秒变弟弟奴,抹干净一脸奶,抱起弟弟就开始新一轮的战斗。

在舞架二郎往自己面包超人封面的手帐本里记上第一百种哄弟弟吃奶的方法时,舞架五郎断奶了。

你问为什么二郎尼尼是妈妈?

缩在尼桑怀里,忙着缠尼桑把奇酷比露出来让他捏的奶包子告诉你。

二郎尼尼就是妈妈。

舞架家是不按套路出牌的残酷家族。

舞架二郎跟五郎吵架,在舞架家里,几乎是等同于火山喷发,海啸袭来,吃完贴满折扣标签的赤贝而没有坏肚子的奇迹事件。

舞架家伏兵组的三位郎,捋直了耳朵捕捉着家里的风吹草动,一有骚响就火速带着不怕被闪瞎的六只眼前来围观,怎料这二位愣是不按常理来,藏猫猫般一个躲一个,同屏出现尚且难求,我啃破你脸你打断我鼻血液横飞的火爆场面根本想都不要想。

没意思,原来曾经要好起来像要命的一对,吵起架来这么没意思。毕竟如果打起来的话,打着打着就抱到一起痛哭流涕从而达成生命的大合解的机率,还是蛮高的。

这样一直逃避,反而像使了一味缓慢发作的毒药,早晚要病入膏肓。

据不肯透露姓名的当事人透露,他把二郎从床上踹下来,就是为了催他去给五郎酱道歉嘛,谁能想到木头脑袋的二郎,居然扯了一道帘子,跟五郎酱彻底划清了界限。

这位当事人,请管好你的猫。

平衡被打破后,舞架家再也不是那个自产自销从而实现产能效率最大化的模范家族了。

比如五郎跟二郎不一起洗澡后,要多浪费许多水资源,排队洗澡的等待时间也被大大拉长了。

比如分两碗饭,用两双筷,就给当天值日洗碗的人增加了负担。

比如二郎同时打两份工,补贴家用以外,还要偿还在那场事故被裁定为过错一方所支付的罚金与亲戚们的外债,又不能落下学业,像夜猫子一样整日整夜不睡觉,要浪费多少电费。

比如五郎把不睡觉当成一种奇怪的比拼,尼桑不睡他也不睡,亮着灯来看漫画,多伤眼睛。

这样的舞架家,真让人处处不习惯。

所以说这两个白痴的脑回路有多清奇,明明各退一步,道个歉就皆大欢喜。

都不知道这两人争的是哪一口气。明明向日葵都消失无踪了。

舞架家伏兵组三位郎敢怒不敢言,毕竟章鱼烧都要分两份来吃了,大约修复关系的可能只有0.1%。

都以为这只是一场漫长的呕气。

这口气很久很久都没缓过来。

亲兄弟吵架,一般要是动起手来,那就离和好不远了。

骨里连着血呐,那能离多远。

可舞架家这俩兄弟可不是一般人。

二郎考到了庆应,又取得了全额奖学金,升入大学后,就从家里搬了出去。

五郎升入初中后,走进了漫长的叛逆期,跟小伙伴整日胡混,差点没能考上高中。

明明各退一步就好,这俩人却一个退到了无人岛,一个退到了富士山,愈离愈远,愈离愈远。

始终没机会道个歉。

向日葵就那么丑吗?向日葵也没有那么丑吧。

向日葵已经不重要了。

舞架家遭遇的第二桩大事件,发生于二郎二十七岁,五郎十八岁那年夏天。

这一年,舞架爸爸做生意失败,欠下一屁股债,其中还包括来历不明的高利贷。

讨债的人带着粗金链子与狼犬踢上门来,叛逆期的包子五——啊不对,现在叫他包子他肯定跟你急眼——叛逆期的五郎像火药桶一点就着,少年一腔热血没处撒,学校里的寻衅生事那都是小孩子玩意儿上不得台面,真碰着横的免不得要吃亏,拔个子的少年细高条儿,给三五粗金链子按在地上仿佛落网的细银鱼。

一郎外出海钓去了不在家。弟弟们一直坚信这位尼桑其实身怀绝世忍术,在最要命的当坎儿却偏偏用不上,也当真使人愁煞。

四郎在混乱中拿胳膊肘怼三郎,示意他快给二郎打电话,再迟一点他宝贝包子的胳膊要给人废了。

二郎从庆应经济学部毕业后,顺利进入电视台工作,若不出差错,下月当可成为知名新闻节目的新人主播。

二郎带着一部采访车与数名记者风一般来救场,粗金链子们一见电视台的人就怂了,口里胡乱嚷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不许人讨债么,还是牵了狼犬忙不迭奔逃而去。

五郎脸上挨了一下,又被人扭了胳膊,嘴角噙着血半天爬不起来,还穿着录制节目用的西装的二郎下意识往前一步欲伸手去扶,却被人用力推搡了一下,险些坐倒在地。

「别碰我!」

他放在肝尖儿上疼的弟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开口与他讲话,居然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一时间,二郎难过得有些想笑。

五郎啐出一口血沫,眼神阴鸷,挣扎了一下还是自己颤颤儿爬了起来,一步一挪进了屋。

采访车里最后走下来一个人,定制西装,大背头墨镜遮眼,走路一扭十八弯,让人莫名地想为他拉一曲巴赫来作bgm。

「舞架君,那就是你一直提起的弟弟五郎?」他来到二郎跟前,姿态洒落地摘下墨镜拿在手里,目光就直直锁定了那一瘸一拐挪进屋的少年背影。

「松本桑,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二郎冲他鞠躬九十度,声音都在打颤。「在录制中途您能允许我离开,还帮我解围,我……我……」

「你在害怕么?」松本饶有兴趣地看着冲他鞠躬的年轻人,「又或者你只是故意示弱,想保住刚到手的主播位子?」

「不过只有鞠躬怎么够呢……舞架君的话,应当有更好的方法来谢罪吧?」

二郎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哈哈哈哈哈我在开玩笑呢你紧张什么呐。」松本扳住二郎的肩膀把他捋直,笑得一脸纯良无害。

哇,连溜肩的程度都跟那个人一模一样欸,松本想。

「像舞架君这样年轻有为的人才我可是求之不得呢,只要记住下不为例,在我的节目里好好干就行了。」

二郎被松本用力拍了几下肩,拍得垫肩都要掉了,却仍努力微笑。

「嘛,舞架君真是可爱呀。」松本伸手捏捏二郎的脸颊,把他僵硬的微笑扯歪了,「以后请多多指教哦。」

「幸好只是试录并非OA,现在回去跟我把剩下的补完吧。」松本戴上墨镜,冲舞架二郎招招手,先上了车。

二郎应了一声,扒掉八爪鱼状缠在自己身上的三郎,对四郎叮嘱了几句,跟着钻进了车里。

因而也就没看到,身后的玄关里,抱着膝缩成一团的五郎眼里冰凉的神情。

那冰凉打湿了眼睫,落在地上就变成了水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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