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各位土下座。
因为无论如何想让呼唤甜饼的12 @彭是安婧的婧 甜一甜,所以先把甜饼放上来。
至于车,大约又是一个番外,明天尽量肝出来。
啊,没有驾照的我又要上路了。
啊,这样上路真的没问题吗?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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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橘子
松本润并不讨厌橘子。
但从来不会主动去买橘子。
虽然被炉与橘子的搭配,在冬日是堪比初雪放晴的美好回忆。
原因在樱井翔,樱井翔有一个可以盛下许多种杂乱的食物,却不能盛放橘子的肚子。
松本润不是不想买橘子,而是因为樱井翔不能吃才他不买的。
这跟松本润不是不会后空翻,而是因为樱井翔不会翻他才不翻,是一个道理。
当然,因为在节目里吃了口香菜,就被樱井翔嫌弃得不行,整整一个礼拜都拒绝任何形式的亲吻——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嘛,balance才是一番。
樱井翔刚在松本润的公寓里登堂入室那会儿,由于两人都有各自的工作时间,就干脆利落地交换了各自公寓的钥匙。
一开始,还当真是不习惯。
樱井有了钥匙,露脸的时机是神出鬼没飘忽不定,时而午夜,时而清晨,长的时候能赖在他床上一下午或一整晚,短的时候,站在玄关交换一个匆促的吻,一转身就变成世界的樱井翔。
有时候,甚至面都没见上,只留下一个满目疮痍狼藉如被投了数公斤TNT的厨房。
自然也有午夜梦回的时候,一转身,就能抱到刚刚还在电视机里,带着不着痕迹的倦意一丝不苟地播着新闻,此刻却连西装外套都来不及脱就睡得口水横流乱七八糟的主播桑。
不习惯,一张床两个人分享,一只牙膏两个人共用。要记得在餐桌前多摆一把椅子,多备一套碗筷。盆栽搁置在阳台上,衣橱里塞满了迷彩。
内裤也要多买几条呢,怎么习惯得了,拍惨兮兮的哭戏,都能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习惯不了,所以番组上尽量避免眼神接触肢体接触,有时候,只是不小心瞥到那家伙圆滚滚的屁股,都要憋笑憋得五官失形了。
也是在那会儿,有人送了一袋新鲜的橘子给他,拍戏到半夜,迷迷糊糊回到空无一人的家,把橘子往餐桌上随手一丢就去冲澡睡觉了。
结果是,第二天清晨醒来,看到缩在沙发里抱着橘子啃得神采奕奕的仓鼠,与满桌的橘子皮,松本的脸都要变紫了。
好嘛,怎么忘了家里还养了个无论面前摆着什么食物都会吃光光的主儿。
仓鼠的肚子开始发出一连串咕噜咕噜的响声。仓鼠丢了橘子,拿爪子捂住小肚子,大眼睛含泪去看疑似起床气发的松本大爷。
松本大爷叹口气,一把抱起闹肚子的仓鼠,把他扔进了厕所里。
那天,松本记得,那只仓鼠拉肚子拉得两脚发颤全身无力,变成软乎乎的任他抱来抱去搓扁拉长。
嘛,虽然这样也不错,但橘子他是绝对不想买,也不会再往家里带了。
不是不想买,而是因为樱井翔吃橘子会滑肠,他才不买的。
所以,当松本看到自家姐姐剥开了一只橘子,还仔仔细细挑净白丝,送到樱井口边时,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行动永远先于理智,当松本意识到不妥时,自己已经把脸凑了过去,从姐姐的指尖上咬下了橘子。
这下轮到松本惠崩溃了。
惠一巴掌呼在松本脑壳上,冲进洗手间刷手去了。
见四下一时无人,樱井把捂着脑袋一脸委屈的松本扯进怀里,笑着去揉他脑壳上被敲出脆响的地方。
松本哼唧着,抓住樱井歪歪扭扭的领带,从他扬起的唇角上偷了一个吻。
「还紧张吗?」松本歪着嘴问。
「紧张……紧张的不得了了」
「有多紧张?」
「比跟你第一次做还要紧张。」
樱井用挽起袖子的小臂环住松本的后颈,轻轻回吻。
松本没想到樱井是认真的。
跟他回实家,是事后才答应的。松本原以为,男人在事后答应的事,是算不得数的。
可当樱井穿着他的睡衣,吃完他亲手做的朝食后,扶着依然酸疼的腰,继续昨晚未竞的事业,翻箱倒柜寻找新内裤时,松本才相信,他是认真的了。
从角落里摸出一打未拆封的新内裤递给他,在他冲自己翻白眼的时候,顺手就扒了他的裤子。
嘛,反正要换新的,不如在那之前,来做些有意义的事吧。
把人折腾得两脚发软,变成黏糊糊的一摊后,松本才意识到,再不开始准备,今天是回不了实家了。
跳起来拉开衣橱找衣服,无视掉床上那黏糊糊的一摊人要求至少保留一种迷彩要素的无理要求,用尽毕生功力迅速搭配好了衣服,才扯着樱井去浴室,两人洗了个异常严肃认真的澡,一分钟都没有嬉笑打闹。
松本帮樱井吹好头发,又帮他换上自己搭配好的衣服。松本没帮人穿过衣服,只帮人脱过衣服,毛手毛脚的免不得被嫌弃,只得在他充满怨念的目光里乖乖收手,自己去捯饬自己的衣服。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松本盯着那人整理衬衫袖口的纤长手指,想,除了迷彩以外,这家伙还攻占了我衣橱的其他部分啊。
啊,好像一不小心,连心也给人家占了去呢。
两人换好衣服后,面对而立互相check。松本微蹙了眉伸手替樱井整理领带,樱井微笑着去摸松本挑染过的刘海。
这下好了,松本挑起浓眉眯起眼,全身上下都是我的,看谁还敢嘲笑他的私服。
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带他去见我的家人。
为什么呢,因为我想跟他一起,走完一辈子。
松本想到樱井会紧张,却没想到樱井会紧张成这样。
樱井一紧张时,就会下意识抿起嘴,身体也会不由自主变僵硬。
松本从被炉底下悄悄去捏他的手,那掌心里满是黏腻的汗。
而惠还在剥橘子。
松本爸爸则兴致勃勃地展开了下一个国际实事热点问题,由中东跳到了北美。
松本妈妈在厨房里准备晚餐。
樱井的外套脱掉了,樱井的领带扯松了,樱井的衬衫袖子挽在了肘下。
樱井不是易出汗的体质,而松本一偏头,就能看到他额角爬着的细密汗水。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如果把自己事先已经把两人的关系跟家里挑明,而获得了全部家人的认可这件事告诉他,这家伙会紧张到晕过去吗?
嘛,虽然这样已经很可爱了,因为跟自己的家人见面就紧张什么的。
在他心里,我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不然他怎么会担心,得不到别人的认可。
松本在被炉底下用力捏了捏樱井的手,樱井在跟爸爸谈新上任的美利坚总统的话题,并没有回头看他,只用指尖回握了过来。
惠是樱井的大饭,而松本爸爸跟妈妈则是news zero的大饭,这一点,松本认为,也应该早点告诉樱井。
亲戚送的京都的高级果子,托人从中国带回来的茶叶,当然还有新鲜的橘子,摆满了他平时回来时只能趴着睡觉的暖桌。
啊,明明暖桌是用来趴着睡觉的嘛。
松本撅起了嘴。
惠坐在樱井身旁,整个人都向樱井倾斜着,取点心倒茶水,剥好了橘子还要亲手拿去喂。
松本从未在姐姐脸上看到这样灿烂的笑颜。
松本同情姐夫,也可怜自己。
松本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趁着松本爸爸有事出门,而惠去洗手间的空挡,松本把桌上的剩的橘子都剥了,一个个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嚼得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个虎扑就把樱井压在了地上。
松本口里溢出酸甜味道的汁液,流了樱井一脖子。
樱井别过头笑,拿手去推虎变的松本的肩膀。
「别闹……滴滴答答的好像松本汁一样。」
「蛤?真正的松本汁可是又浓又稠的白色哦。」
松本终于咽净了最后一口橘子,伏首去舔樱井颈间酸甜的橘汁。
「真正的松本汁啊……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都喂得饱哦。」
惠从洗手间回来,只看到满桌的橘皮,与酸倒了牙齿,满地打滚的弟弟,而樱井却不见了。
「翔君呢?」惠拿脚去踹打着滚的弟弟。
「翔君被妈叫去厨房了。」松本捂着腮帮子回答。
「蛤?你怎么能让翔君下厨呢?翔君的手是能沾油腥的手吗你这混蛋!」
惠开始拿脚踩弟弟的肚子。
松本被踩得翻起了白眼。
「你放心,过一会儿他就会被妈赶出来的。」
然而樱井并没有被松本妈妈赶出厨房。
惠拉着松本去偷看,不看不要紧,一看,松本就再也压抑不住自己了。
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在做料理。
话说厨房不是做料理的地方吗?
可为什么你们不做料理,再做访谈节目啊?!
两人面对面坐着交谈,而洋葱切了一半,扔在案板上。
樱井从头到脚散发着知性的气息。
松本妈妈在抹眼泪。
樱井小声安慰着,递上自己的手帕。
松本妈妈没有接手帕,却抓住了樱井的手,泪眼婆娑地说了句什么,樱井就站起身来,轻轻拥住了松本妈妈的双肩。
樱井说了一句谢谢你,松本听清了。
惠扭头对弟弟说,「润,给爸打电话,跟他说不用回来了,妈妈明天就跟他离婚,然后嫁给翔君……」
而弟弟已经拉开门,冲了进去,扭着樱井的腕子,把人拽了出来,一路拽进了自己的卧室。
甩上门,把人禁锢在门和自己胸膛之间。樱井吓得用两只爪子抱一只橘子,抱在自己胸前,把自己蜷成一团。
「又是哪来的橘子?」松本眯细了一双眼。
「欸?妈……妈妈给的呀」樱井抱住橘子,又往小里缩了缩。
「你跟妈妈说了什么?」
松本把手撑在门板上,低头逼视缩头缩脑的仓鼠。
为什么你总能跟人迅速地熟络起来?
对我,却总是纠纠葛葛不坦率。
难道你不是属于我的吗?难道你不是完完整整地属于我的吗?
樱井望进松本的眼睛,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手里的橘子抱不住了,撑着松本的手臂在发酸,干脆就让橘子落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把他抱紧,让彼此的距离归零。
「笨蛋松ちゃん,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啊。」
樱井吻了吻松本的唇角,笑得眼尾都飞了开去。
「我跟妈妈说了我们的事啊……结果妈妈就哭了嘛。」
「欸?」
「笨蛋,如果不能获得家人的祝福的话,就不能算真正美好的爱情哦。」
樱井笑起来,是必杀表情的温柔神色。
「我要给松ちゃん的,是全世界最美好的爱情。」
「然……然后呢……妈……妈妈……说了什么?」
松本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
居然对一个已经明了的结果,莫名地紧张起来了。
「妈妈说,我们家润,就拜托你照顾了。」
樱井再一次吻上了松本的唇。
「而我对妈妈说,谢谢你,我会爱他,一辈子。」
end.
ps.会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