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在夜晚里,好像百合花在荆棘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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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S] おにぎり (1-3)

现实向,生米煮成饭团的恋爱故事。

其实润翔润无差,但就是私心翔右。

当然有后续,这篇写起来还挺舒服,能让人忘记烦心事。


以下正文:


——————————————————


    1.

    樱花谢了之后,不久又会进入梅雨季节。

    樱井在樱花凋谢之前离开东京,赴雪山取外景。但偏偏天公不作美,接连下了数场大雪,拍摄进度被耽搁了,还因此被工作人员取笑为“elsa樱井”。一切都是始料未及的,他手帐里有满满的工作计划,此时都派不上用场了。

    然而他并没有蒙受损失的感觉。

    大约是因为,生命中总有惊喜存在?

    就像他趴在山脚旅馆房间的床上,把自己站在风雪里愁眉苦脸的照片发到门把几人的LINE群里,并配文“elsa樱井”时,得到了大野相叶二宫三人毫不留情的嘲笑,但偏偏看不到那个人的回应。

    窗外风雪呼啸,房间里的温度却很舒适。樱井趴在床上,手指敲字飞快,对三人组团的嘲笑予以强硬的反击。你来我往地玩笑了一阵,始终不见最后一个人上线,樱井觉得,再这样等下去,他自己都要开始嘲笑自己了。

    他发了最后一条到时间洗澡的消息,就抛弃了手机,而事实是他在床上又滚了一会儿,直到手机来电的振动声,将已经迷迷糊糊睡过去的他惊醒。

    来电显示的头像是樱井偷拍的,那人的睡颜。樱井在睡眼惺忪之间抓起手机,被那张放大的睡颜吓了一跳,连人带手机从床缘滚了下去。

    背着地,脑袋磕在地板上的声响在静寂的雪夜里被扩大,像一脚踩断了干枯的树枝,让樱井产生了自己的脖子被磕断的错觉。樱井口中发出一连串痛呼,翻身去抓手机,这才发现,对方已经被接通了,正通过话筒一遍又一遍地问他,翔桑,翔桑你怎么了?

    语气关切,感情真挚,着急时会忘记自己的大爷形象,爆发出规模可观的小奶音。但樱井看过太多他演戏的样子,说不定,已经分不清演技与现实。

    后脑勺疼得厉害,似乎已经长出了肿块。但樱井把痛呼都憋在喉咙里,在无线讯号里呈现的声音,是与往常无差的干净沉稳。

    他已经像个女子高中生一样胡思乱想了,不能再像女子高中生一样,撞到了脑袋,就向自己所在意的人撒娇。

    但那很疼,真的疼。未来一个星期,他大约都要顶着后脑勺上的肿块过活了,如果被那群饶舌的门把知道他在睡意朦胧的时候,接到牵挂之人的电话,然后从床上摔了下去,一定会嘲笑他有了一顶“elsa的王冠”,一定会的。

    然而,他在电话里,只能说一句,「没事,我刚刚在背台本。」

    我有事。我有想你这件事。

    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你在背台本吗?现在跟你通话,会不会不方便?」

    樱井握着手机,跪在地上愣了一会儿。他也许真的被磕傻了吧,才会因为这个人对他惯性的礼数周全,而生出了一丝怅然。

    这个人是对待工作一丝不苟,性格严谨,追求完美,注重细节,三十代的立派男人,会避免给他人带来困扰,必要时,他还会道歉。

    「对不起……翔桑……你在听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你看,他道歉了。

    「不,没关系,你没有打扰到我,我刚刚还在LINE群里……嘶……跟人作战。」樱井终于在后脑勺摸到了一处突起的肿块,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对方在电话里轻声笑了起来,「辛苦了……拍戏也是。」

    顿了一顿,又说,「我在Toma家里喝酒,现在正站在他家的阳台上吹风,东京的天气已经暖和得不像话了……可我看到,你那边在下雪?」

    「他们都说,是我这个“elsa樱井”的功劳。」樱井哑着嗓子笑起来。窗外只有掀起漫天飞雪的风。

    对方也跟着一起笑。他的笑声里,似乎也有深春的东京,那略带湿润的夜风的味道。

    「翔桑,你在照片里的样子,是不是穿得有些少?要注意保暖,拍戏很辛苦,如果不小心生病了,身体会受不了……」

    樱井翘起唇角,握着手机点头,忽然想起对方根本就看不到,只能静静听完他有些琐碎的叮嘱,末了,低声回复一句,「我知道。」

    你说了,我才知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所以,翔桑那里有备药品吗?」对方似是不放心,临了又补充了一句。

    「松润,东京的樱花,是不是已经全部凋谢了?」樱井答非所问。

    松本又笑起来,「是啊,连我的盆栽都凋谢了。」

    樱井点了点头,「夏天就要到了。」

    樱井握着手机走到窗边,才发现,外面的雪已经停了。

    

    第二天早上,樱井在口干舌燥头痛如裹中醒来,悲哀地发现,自己真的感冒了。

    松润那个乌鸦嘴。

    樱井一面腹诽着,一面就水吞下了药片。

    

    2.

    樱井刚推开乐屋的门,就听见了门把们的笑声。原来二宫在吐槽他在那支新cm里被一群小孩子整蛊的事。

    「所以说,樱井桑,为什么你总是代言速冻部门,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觉悟吗?」二宫脱了鞋,盘着小细腿坐在沙发里,冲着樱井比了个wink。

    樱井微笑着摇头,将揉成一团丢在自己座位上的,相叶的外套用衣架挂好,然后展开报纸,坐了进去。

    正在上妆的相叶对他说了声谢谢。

    「我觉得,翔桑做的饭团很好吃啊。」松本在换衣服,冷不丁插了一句过来。

    「J,拜托,那是他代言的产品,又不是他亲手做的。」二宫反唇相讥。

    「可翔桑捏的饭团的确还不错嘛。」松本不自觉拔高了声音。

    「你吃过他捏的饭团吗?」二宫捏着游戏机笑出了声。

    「我吃过又怎么样?」松本语气坦率地回答。

    二宫抬起头,瞅了一眼把报纸展开,摊在膝上的樱井,而樱井却在扭头看松本。

    二宫顺着樱井的目光,朝松本望去。

    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松本,感受到两股目光的注视,慢慢地红了脸。

    樱井回头,对着二宫笑得露出了牙齿,「下次来我家,请你吃我捏的饭团吧。」

    

    3.

    樱井叫住了录制结束后,正要离开的松本,问他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后者的表情明显为难了起来。

    「抱歉,我今天约了人……」

    松本正在穿外套,套进了一只袖子,让另一只袖子耷拉在身前。他站在樱井面前,目光却拒绝直视,语气透出丝丝无奈与疲惫。

    「没关系,我可以一个人随便吃点儿什么。」

    樱井回复以微笑。他的目光则盯住松本耷拉在胸前的袖子。

    他们站在乐屋门口,面对面,中间大约有七十厘米的距离。相叶推开乐屋的门,说声辛苦了,从他们之间穿了过去。

    松本又嘟囔了一句抱歉,匆忙穿好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樱井家里的冰箱是一部命运多舛的冰箱。

    樱井忙起来时,可以连着饿它十几天,闲下来后又会把它每一个角落都塞满,每回打开冰箱门时,它都看起来像是要吐了。

    真是无法节制的人生啊。

    樱井在冰箱里找到了一打啤酒,一包未开封的乌冬,与一盒大约扔在赏味期限内的鸡蛋。

    他最终选择了啤酒。

    空着肚子喝酒,饶是他酒量不错,几听下肚也有些微醺了,所以,当他听到钥匙开门声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晕晕乎乎地,根本无法从沙发上爬起来,挣扎中还弄倒了茶几上的啤酒罐,让那泛着泡沫的淡黄色液体洒了一地。

    樱井惊恐地抱着一只靠枕,看着那人慢慢走过来,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那是皱起了浓眉的松本润。

    「你喝了多少?」松本让他在沙发上躺平,将他怀里的靠枕抢走,塞到了他脑袋底下。

    樱井摇了摇头。

    「吃饭了吗?」松本依然皱着眉。

    樱井又摇了摇头。

    松本叹了一口气,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把,接着脱了外套,挽起袖子,一头扎进了厨房。

    松本下了碗乌冬,配上两枚漂亮的半熟煎蛋。他引着依然有些醉意的樱井来到餐桌前,把筷子塞进了他手里。

    「我看着你吃完。」松本的语气不容置疑。

    樱井于是默默地吸面条。

    连汤也喝完后,松本收了碗筷,回到厨房清洗。樱井跟着他,晕晕乎乎进了厨房。

    松本挤了洗碗精,揉出了一手泡沫。樱井在一边看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有我家的钥匙?」

    松本又蹙紧了眉。让樱井以为,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这是个愚蠢的问题。」松本证实了他的想法。

    松本用沾着泡沫的手,捧起樱井的脸,同他接吻。

    两个人的吐息间,都带着酒意。

    「因为我们在一起,已经二十年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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