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在夜晚里,好像百合花在荆棘内
我要起来,游行城中
在街市上,在宽阔处
寻找我心所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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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与灵药 (2)

先更个中上吧。

这不是flag,只是为了写肉,强行拉长了篇幅,

简直良心啊!大家说对不对?

但已经不是傻白甜,而变成狗血了。

:(

以下正文:

——————————————————

    被人拿枪顶着取子弹的滋味,樱井翔不是初次体会,但被一个怎么看怎么符合他的口味,且胸肌柔软富有弹性的人拿一根硬硬的东西顶着,的确是樱井翔的第一次。

    他有些紧张,更有些害羞。他必须克制自己的欲望,克制自己拿染血的,戴手套的手指,去戳那块嵌着子弹的漂亮胸肌的冲动,因为他俊俏的病人在无麻醉的状况下,随时都有可能因疼痛而休克过去。

    他必须动作快一点,可病人的胸肌真的比布丁还要可爱。他既痛苦,又矛盾,从医学院辍学之前,老师从未教给他如何在手术台上面对这种困境——病人实在太好看了,医生该怎么办?

    看得小护士相叶在一旁干着急,你是Dr.S啊!心狠手辣在哪里?视财如命在哪里?不取子弹就算了,忽然开始做胸肌按摩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当樱井终于把子弹从肌肉深层取出来的那一刻,三人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

    相叶开始娴熟地消毒包扎,而樱井依然被松本用枪顶着,不敢动,只能高举着戴手套的双手,任额头上的汗水往眼睛里淌。

    樱井使劲眨自己被汗水刺得酸疼的大眼睛,而在病人看来,那则像是一个又一个蹩脚的wink。

    于是病人忍着疼笑了,「想不到Dr.S竟是这样年轻。」

    樱井还来不及害羞,就见相叶以迅捷无比的手法,将注射器里的麻醉药打进了松本右手的静脉通道内。

    「你想不到的事儿多了去了。」地下室的门开了,人没到,声音先飘进了松本的耳朵里。

    这是黑市之子,二宫和也的声音。他只在父亲的议事厅里听过一次,但绝不会认错。

    松本握不住手里的手枪,让它掉在了地上。他奋力睁大眼睛,想看看这位几乎掌控了半个黑市的传奇人物,他用混沌的脑子想,黑市之子如此轻易地在Dr.S的地盘露面,足以见二人关系不一般。

    但他什么都来不及看,什么都来不及想了。他被黑沉的梦境攫住了。

    

    松本再一次恢复了意识。他在胸口的剧痛中找回了自己,但他找不到自己的枪了。

    没有武器,还受了伤,怎么看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况。松本索性也懒得起来了,冲床边背光站着的那人吹了声口哨,示意他开始自己的表演。

    那人悠着嗓子笑,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松本身边。这下松本可看清了对方的模样,短发柔顺,容貌清秀,看起来十七岁不能更多。但松本留了个心,要知道,这天下怕没有一个高中生,能有一双像这个男人一样,雪亮而剔透的眼睛。

    「二宫和也。」松本歪着嘴,准确无误地叫出了这个名字。

    看起来只有十七岁的黑市之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松本少爷看起来精神不错……应该马上就能离开了。」

    「你要赶我走?」松本也跟着笑。

    「店小留不住客。」二宫低眉。

    「我居然听到黑市之子,在我面前说他的店小?」松本状若遗憾地摇了摇头,「这真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这里没有黑市之子……只有Dr.S。」二宫皱眉,「按着规矩,Dr.S救了你的命,要么付钱,要么留肾……」

    「可我没有钱……」松本摊手,语气无奈,「甚至随时有可能丢了命。」

    二宫蓦地站了起来。他身材不高,且偏瘦弱,但周身陡然迸发出的气势,让松本都忍不住避开了视线。

    「松本组出了事?」二宫用了几乎是逼问的语气,而松本只是悠闲地架起了腿。

    「已经有两天了……看来黑市之子的耳目,也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灵通嘛。」

    「不对,」二宫蹙碎了一双眉,「这事儿出的隐秘……莫不是松本组长他?」

    「父亲他……已经死了……」

    松本将双手垫在脑袋底下,看着地下室受潮的天花板,双眸彻底陷入了幽暗。

    「被和贺那混蛋杀了……」

    

    二宫从关着松本的房间里走出来,跟相叶宣布了他的决定。

    「蛤?你是说,我们不仅不能问松本家要一分钱,还得倒贴医药费,好吃好喝地养着那小子……直到大野组的人从国外回来?」

    相叶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正清洗手术器械,差点把手术刀当飞刀飞出去。

    「kazu,这笔生意怎么说都不划算,现在松本组已经落入了和贺的手中……万一你看走了眼,我们将面临整个黑道的追杀。」

    二宫点了根烟夹在指尖。他用夹烟的手指去揉自己的眉心,烟灰长出了一大截,而眉头却愈揉愈乱。

    「我也不希望自己看走了眼……许久没下过这么大的注了。」二宫叹口气,「现在,我们几个的性命,都押在松本头上。只要松本家的人存在一天,我们就能安稳地活过一天。」

    相叶沉默了。他信任面前这个男人,他们一起长大,在刀口上讨生活,曾有多少次,他们落入比如今更为惊险的境地,都是靠他们之间的信任,才挺过去的。他们在鬼门关前头打了不知多少个转儿,至今仍四肢俱全,每周都能吃上一两回炸鸡,可以说,都是因为二宫和也这个人。他不能不相信他。

    二宫再叹了口气,问相叶,「翔酱人呢?」

    相叶回答,正吃面压惊呢。

    二宫苦笑,「叫他过来吧,松本少爷身娇体贵,指名要Dr.S伺候他。」

    

    樱井被相叶抓住,推进松本屋里时,手里还端着半碗荞麦面。

    樱井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只能继续哧溜哧溜吸面,而松本靠在一只仓鼠抱枕上,面无表情地看他吃面。

    樱井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一口面挂在嘴里,既吞不下去,又不好意思吐出来,就这么悬着,尴尬与耻度都成倍增加。

    松本兜不住了,噗嗤一声破了功,把自己笑得胸口疼。

    「想不到传闻中的Dr.S,不仅年轻,而且还非常可爱。」

    樱井满面飘红,艰难地吞下了嘴里的面条,抱着碗,用唱rap般的语速说,「请问松本桑有哪里不舒服吗如果没有的话就恕我不能奉陪了。」

    说完抱着荞麦面就要走。

    却听松本在身后慢悠悠抛了一句话过来。

    「难道你不想知道有关和贺的事吗?」

    樱井抱着自己的荞麦面,站住了。

    「nino连这种事都跟你说了吗?」樱井背对着松本,语声低沉,连双肩都塌了下去。如果不是他此刻手里抱着荞麦面,松本有理由相信,这位既看起来年轻又可爱的,新宿黑道世界里最传奇的地下医,大约会用藏在白大褂兜里的柳叶刀片,割断他的喉咙,让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但松本无所谓,想割断他喉咙的人现在大约能挤满一条街,多一个不嫌多,少一个也不少。

    于是他继续慢悠悠地说,「二宫桑什么都没跟我讲,除了你的名字……可我记得你的名字——十五年前和贺还在做高利贷的时候,曾借给一位私立医院的院长一大笔钱,那位院长还不出钱,又被和贺逼得太紧,最后只能带着自己一家人,一起自杀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家人姓樱井,总共有三个孩子,两子一女……可警方从事故现场找到的,只有两具孩子的尸体。」

    「虽然那时候我还在上学,并没有权利参与组里的事务,但和贺做得太过,坏了组里的规矩,被父亲责罚得很厉害,因此,我对这件事的印象十分深刻。」

    「樱井翔,你是樱井俊的唯一存活下来儿子,对吧?」

    松本紧盯着樱井的背影。这位地下医以精湛的外科手术技而闻名,此刻他手里端着碗荞麦面,被人道出了如此惨痛的往事,尚能四平八稳,不动如山。

    甚至,还忽然吸起了面条。

    樱井吃完最后一口面,将碗筷摆在桌上,摆整齐,才对墙上一只空空如也的相框轻轻说了句,「我吃饱了,今天的荞麦面和昨天一样好吃。」

    樱井伸手,用手指拭去空相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侧过脸,对松本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他在这微笑里说,「我妈妈最拿手的料理,就是荞麦面。」

    「那天,爸爸说要带我们去一趟千叶,我们家每年夏天都会去千叶的海边,即使是那种艰难的时候,爸爸也没有忘记我们家的传统。爸爸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立派男人,欠别人的钱,他一定会还,还不上的,就只能拿命来抵。」

    「妈妈在车上,还在抱怨爸爸,说他出来得太急,该吃完荞麦面再出门的。可爸爸只是冲她笑了笑,然后让车冲出悬崖,掉进了海里。」

    「我是被和贺的人救上来的……他一直派人跟踪着爸爸,防止他逃跑,却没想到,爸爸居然是带着全家人一起自杀。」

    「和贺告诉我,事情没那么容易了结。爸爸欠的债,必须由我来还,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如果我是女孩子,和贺恐怕已经把我卖到风俗店里去了。那时候,我甚至对妹妹已经死了这件事感到庆幸,她不必像我一样活着,除了忍受屈辱,这个地狱里再无其他。」

    「我是在最艰难的时候,遇到nino与masaki的。那个时候,我是和贺手里的傀儡,连自杀都做不到,而nino与相叶,只是两个高中都没上完,就辍学出来混黑道的,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而已。」

    「和贺答应给我自由,他只想要钱而已。为了买来我的自由,nino每天都拼命赚钱,每天都带一身血回来,而masaki那家伙是个不灵光的小偷,总是被人抓了现行,幸好他腿长,跑得又快,逃是逃掉了,可免不得要挨上几拳,鼻青脸肿地回来。那笨蛋还跟我说抱歉,抱歉他没能赚够和贺规定的份额,他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笑得我想哭出来。」

    「nino在大野组做到若头的时候,只有十九岁,他赚够了换回我的自由的钱,如果他肯开口,我连性命都可以交给他,可他只叫我离开新宿,离开黑道,回去上学。」

    说到这里,樱井轻轻笑出了声,而松本的表情,则变得愈发沉重。

    「我听nino的话,拿着nino用血换来的钱回去上学。我考上了A大医学院,而nino,却在我刚刚开始攻读博士时,生了场大病,不得不从若头的位子上退了下来。」

    「我不能再继续上学了,我还欠着和贺一大笔钱。我做了地下医,而nino靠着从前在黑市里的人脉站稳了脚。混黑道的人不怕死,受伤也无非枪与刀,或许我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也说不定,练着练着,手就熟了,竟被人家叫出个Dr.S的称号来。」

    「所以,你的医药费都要拿肾来抵?」松本问。

    「我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樱井回答。

    「那你在三年前,救了我父亲一命,也是因为钱?」松本不依不饶。

    「松本组长出手阔绰……可惜他那时已控制不住和贺。」樱井轻轻苦笑起来,「不然我会让他用和贺的头来付诊金。」

    「那你又为什么要救我呢?要知道,我现在可连十元钱都拿不出来。」

    松本紧盯着樱井的脸,目光炯然,而后者居然在这过于直白的目光下,慢慢红了脸。

    「因为你……长得好看……」樱井顶着一张大红脸,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嘟囔道。

    松本一张肃穆的黑脸,在此刻才算乐开了花。他把背后的仓鼠抱枕抱在怀里,一脸嬉笑地对樱井说,「我听二宫桑说,是你要求他们把我抬到你房间来的?」

    「nino那家伙,为什么连这种话都要告诉你啊……」

    樱井懊恼不已,站在床边,向松本伸出了手。

    「把我的抱枕还给我……」他理直气壮地说,「你听也听够了,我现在要去睡觉了!」

    松本笑得更深,「你去哪儿睡?这里不是你的房间吗?」

    樱井这才意识到,自己惹了个真流氓,气得连抱枕也不讨了,扭头就走。

    松本忍着痛,一把拖住他的手,用自己受伤后尚能揍倒数人的力气,轻轻松松就将只会吃面做手术的小医生拽上了床。

    他将小医生压在自己身下,却抱住人家的肚子,再不见动作。樱井吓得大气不敢出,过了好些时候,才小心翼翼伸手戳松本压在他肚子上的,沉重的脑袋。

    戳不动,樱井只好扯他的耳朵。

    「喂,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睡觉啊。」松本抱着肚子,像抱着抱枕,声音懒洋洋。

    樱井要挣扎,却被松本恶声恶气地吼了别动,又怕动作大了碰到他刚缝好的伤口,就真的不敢动了。

    当抱枕的人不自觉,首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而松本却躺在他的身边,睁大眼睛凝视他的睡颜,又痛又觉得好笑,整整一夜没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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