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在夜晚里,好像百合花在荆棘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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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S]消失的爱人 (上)

艰……艰难复健


Foxtrot那篇的前传,给润润迟到的生贺,大脑停机,愈急愈写不出来,结果就拖到了现在。

给rin大宝贝,没脸艾特(遁走)


以下正文:


——————————————————


消失的爱人


1.

    结婚第四个年头,松本润遭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危机——他的爱人消失了。

    这一天是他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日,也是松本润的生日。他原本期望自己能在丈夫缱绻而湿润的亲吻中醒来,在晾晒着一袭阳光的大床上,在被两人的体温填满的被子里,以一场甜蜜又热辣的白昼宣淫作这完美的一天的开场。

    是的,除去结婚多年却依然不擅下厨的丈夫为他亲手制作的爱心早餐,与每当爱心早餐出现后都要重新购置厨具,或是修整厨房的结局,这应该是完美的一天——他已经吃了四年这样的爱心早餐了,他相信自己丈夫的手艺,更相信自己仍然能多忍受五十年相同口味的爱心早餐。

    这原本应该是完美的一天。

    但等他在充斥着两人体温的被子里,因过于饱满的膀胱而悠悠醒转时,却发现,他的爱人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放在枕头上的纸条,上面用深紫色墨水书写着四个数字,1308。

    松本将残留有爱人发间的香气的枕头抱在怀里,将那张字条反复看了十余遍,期间他始终竖着耳朵,希望能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异样响动,或是食物烧焦的味道,甚至触发火灾报警器后突如其来的降水。

    但他什么都没能等到。

    松本终于感觉到了懊恼,一半是由于他过于饱胀的膀胱,另一半,则是由于昨晚他们窝在沙发里一起看的那部电影——讲道理,有哪对夫夫会在结婚周年纪念日的头一天晚上,看Gone Girl这种电影的?!

    瞧,这不一觉醒来,爱人真的消失了。也许厨房里还留有一滩经过鲁米诺反应才能发现的血迹,也许马上就会有人打电话来,向他要一亿日元的赎金,再也许,这不过是他那位在床上总是腼腆又害羞的丈夫,受电影启发而玩的某种情趣play。

    无论是哪种情况,松本今天是注定吃不到自己结婚多年,依然甜美可口的丈夫,以及他亲手制作的爱心早餐了。

    

    

2.

    松本是在厕所释放了自己的膀胱后,才冷静下来的。他想起了自己与电影里那位面瘫男主不同的地方——不,不是穿披风戴面具,拥有许多鬼畜的小道具的那一部。

    谢天谢地,他在享受家庭带来的温存,有长达一年余时光未出任务后,还能记得工作室入口开关的位置。他在浴帘后找到了它,只需轻轻按动,他就能回到过去的生活了。

    他原本以为美满的家庭,与温柔貌美的丈夫——这样平静安宁的普通人生活,会是他内心渴盼的最终归宿,可直到这一刻,当陈列着枪支弹药,各种各样鬼畜的小道具(都说了不是那部有黑漆漆的披风的电影了)的工作室的入口,在他眼前打开时,他感到自己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不可否认,他想念这一切,想念在刀刃或薄冰上行走,被枪支和爆破,血与火所充斥的生活——是的,他想念这样的生活,它们于他,是血与肉,骨与皮,不可分割。

    那么,请允许他重新介绍下自己:他,松本润,是一个因为结婚而处于半退休状态的现役特工,他所在的组织直接受公安九课管辖,也就是说,他是一个为政府卖命的危险人士,一个犯下的杀人,纵火,偷盗等等无数罪状,够他做好几辈子牢的罪犯。

    是的,他从不过分矫饰自己,他承认自己是罪犯——现实总不会如电影般美好感人。

    松本为自己倒了杯不加糖的黑咖啡,顺便搜查了一遍屋子,凭着多年的经验,他既找不到入侵的痕迹,也找不到他的丈夫可能留下的其他线索。他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启动电脑,发现象征他丈夫位置的红点,出现在离家不远的街区,并且没有显示移动的痕迹。

    看,这就是他与那位面瘫男主不同的地方——他是一位特工,他在自己丈夫的贴身衣物里藏了追踪器。不,他不是控制狂,也并非担心他的丈夫出轨,这只是他的职业习惯而已。

    松本盯着那枚待在原地不动的红点看了一会儿,忽然止不住笑出了声。

    他从椅子里跳了起来,像扣动扳机那样将自己射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服,拿钥匙,出门,奔到了大街上。

    在招手拦Taxi的时候,他都无法管住自己咧到头顶上去的嘴角。

    他想起那串数字代表什么意义了,那是他们第一次开房的房间号码——他们于一场舞会上邂逅了彼此,当天晚上便来了一场干柴烈火,天雷地火的性爱,第二天清晨,他们谁都没有逃跑,直接去登记结婚了。

    自那以后,已经过去了四年。或许他对过于平凡的生活已心生厌倦,但自那晚以后,他心中燃起的火焰,至今仍未熄灭——他爱那个人,至死不渝。

    象征那个人位置的红点,恰好是他们第一次开房的那家酒店,他不会记错——这也是为什么,他坐在计程车后座上,抑制不住地笑出声,并被司机大叔用关爱智障的眼神频频扫视的原因。

    也许他的丈夫,正用一根红丝带把自己打包成生日礼物,等着他去拆呢。

    

    

3.

    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在一场舞会上。那是乌菲茨美术馆的藏品,波提切利的代表作《圣母子》的巡回展出的开幕仪式。

    松本的顶头上司大野替他接了这个保护《圣母子》的任务。他们事先收到了消息,艺术品大盗“Aka”已经盯上了这副画作,极有可能会在此次展出上有所动作。

    然而直到他把那位在舞会上认识的小画家灌得烂醉,带回酒店里里外外尝了个遍,传说中的艺术品大盗“Aka”始终没有现身。

    是的,那个年轻的小画家,就是他现任丈夫,他床上的爱人,厨房的终结者,死后将要葬进同一座坟墓里的伴侣,他此生唯一的爱。

    谁能想到他竟会在这样一个被高谈阔论的艺术界人士搞得如此无趣的舞会上,在一个藏身于角落的,衣着打扮丝毫不出众,也没什么名气(至少松本对他没有任何印象)的小画家身上,找到了他愿意把自己葬进婚姻的坟墓中的真爱与勇气呢?

    说他丝毫不出众,实在是过谦了。他的小画家好看着呢,当他在松本过于直白的暗示与挑逗下羞红了脸,连洁白优美的颈项也泛起浮花般的淡绯时,善于发(nian)现(hua)美(re)丽(cao)的松本便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抬起略带怨忿的漂亮眼眸,从掉落在鼻梁上的眼镜上方看松本。他生着气,眼珠漆黑,脸颊白皙轻粉,被咬在齿间的下唇则是鲜亮的红,像丛藏在花园最深处的野蔷薇,安静又热烈。

    他有些迟钝,有些笨拙,又实在年轻,缺乏与人调情的经验。松本混在人群中,以舞台监督的身份接近他。他低着头,端着杯酒,看起来生人勿近,很难搭话。松本进一步,他退一步,直到他的后背撞到墙壁,把一整杯香槟都泼在了松本名贵的手工定制西装外套上。

    小画家一边说着抱歉,一边慌忙掏手帕替松本擦拭衣襟上的酒渍,却被松本趁机抓住了手,顺势带进了舞池里。

    他们在所有人的屏息侧目中,跳了一支舞。小画家因为慌张而不停地踩松本的脚,松本只能将他搂得更紧些,再顺手摸几把细韧的腰身与丰满的臀部聊作慰藉——令他惊喜的是,虽然他被踩的频率变多了,但怀里通红通红的小画家并没有表示出任何反对或厌恶的意思。

    他甚至成功撬开了小画家咬紧不放的嘴唇,用艺术品的话题,他得到了他目光闪烁,欲语还休的浅笑,与红着脸却强作镇定的对艺术品的见解与评论。他发现他的小画家并不是一个空有外表的花瓶,他对艺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与感悟——谈到今天展出的波提切利画作《圣母子》时,这个害羞着的年轻人眼中热切又明亮的光芒,使松本在长时间的极速逃亡中都依然平静的心脏,在这一刻剧烈跳动起来。

    他被可爱击中了——是的,你可以夸一个人美丽,性感,活泼,这都不是问题,然而一旦你觉得他可爱,你就玩儿完了,你会沦陷在他的可爱之中,从此以后,他喝水可爱,吃饭可爱,说话可爱,不说话也可爱,他做什么都可爱——一旦这种事发生了,那么恭喜你,你可以说是一个仅靠吸食可爱为生的废人了。

    松本就是这样,被名叫樱井翔的可爱击中了。

    然而樱井还为他预留了更大的惊喜——当他们结束第三支舞,他把在舞池中转的晕头转向的小画家领到休息区,并有意无意地灌了他几杯酒后,他提出要欣赏一下小画家本人的画作,并且透露出愿意购买的意向后,显然已经喝醉了的年轻人,忽然扑到他身上,用自己浸透着酒精气息,与青涩的橄榄味道的双唇,咬住了他的。

    事情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了。什么波提切利,什么艺术品大盗,全变成了他沸腾的脑浆中一朵微不足道的浪花——他被这个急躁的,狂野的吻点燃了。

    他们纠缠在一起,迅速离开了会场,并在最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敬谢神明他还记得要找间房,没有在计程车上就将那个坐在他腿上胡乱磨蹭,并把手伸进他的裤链里的小画家压在后座上来一发。

    不过这件事,他在酒店房间的玄关处办到了。他让他的裤子褪到膝盖上,让他抵在门上射了出来。第二次在地毯上,第三次在床上,第四次在落地窗,第五次在浴室,直到他的小画家除了眼泪再也留不出任何一滴液体为止。

    第二天清晨,他以为除了满地用过的安全套,再也得不到任何关于那人的东西了,就像他任何一次任务中勾搭到的床伴一样——然而不知受到了哪方神明的眷顾,他伸手一捞,就把那个在睡梦中发出哼哼唧唧的抱怨的人拥抱在了怀里——他的脸有些浮肿,唇角有口水的痕迹,未打理的头发乱如一窝草,远不如昨夜光鲜性感,但松本还是觉得,他可爱极了,除了可爱,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别的形容词了。

    他笑起来,轻轻吻在他的额头上,就像往后四年间,每一天的清晨他所做的那样。

    

    

4.

    酒店房门的锁费了许久不干活而手生的松本一些功夫,但没关系,他会将浪费的时间在拆礼物上补回来的——精打细算,滴水不漏,也是他的职业习惯之一。

    然而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既没有礼物,也没有爱人,更没有用一根红丝带,把自己打扮成礼物的爱人。

    松本只看到了满地散乱的衣物,连内裤都有——他一眼便看出,这些都属于他的丈夫所有。他亲手替他挑的内裤,就揉成一团,扔在平整的床单上。

    他亲手在他所有内裤的腰上,都缝了追踪器——现在看来,他似乎再也无法定位他的位置了。

    幸好他在枕头上发现了另一张纸,上面用奇特而可怕的笔触,画了一只四条腿六条胡须的猫。他注意到画作左下角的签名,正是他的丈夫,樱井翔。

    松本•并没有退休的特工•润,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tbc.


freetalk:


没有肉是因为后面会有传说中的枪♂戏辣XD


love&pe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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